Friday, June 23, 2006

推翻流行的謬論 <轉載>

Big Eagle visited Taiwan often recently, and I felt the attitude of general Taiwanese citizen toward moral issues has been more indiscriminate. People do what they like to do and say what they want to say without morality. I have been thinking to write an article about this concerning trend then I found this nice article today. Let me share with you here:


翻流行的謬論

Posted on 2006-06-23 08:52 by 郭至楨 (Editor of Chinatimes)

是曰,奇文足以傳世,梁實秋先生曾經在1987年的雅舍散文中發表過一篇名為「流行的謬論」之文章,文中對於時下的一些慣用成語或是民俗俚語過時的用法,提出適時的糾正,並藉以對照當時的社會現象,指出了人云亦云且是事而非的危機警訊。

我並不知道,這一篇文章在當時是否曾經引起迴響,亦或是產生了適當的建言與省思之功。

但是對於梁實秋先生於當時社會環境的觀察以及與之惕勵的精神,卻是值得尊敬的。

如今社會,從音容「苑」在,到「罄竹難書」,此種不求甚解,隨便置用的處事態度,已是隨處可見,但仍只算是「小誤」或「小惡」也。

甚者,更有倒因為果,扭曲事實,自圓其說,瞞天過海者,將所有一切不良、不法之惡行,藉於積非成是的觀念,慫恿少數民意形成默許,也就順理成章的繼續為惡下去,亦不知是不自知呢?還是執意為惡?

其亂象之多,已如恆河沙數,今僅借用當年梁老之喻例幾則,改以今時之狀,便可生動描素出其紛亂錯置之象。


其一、蝨多不癢、債多不愁

從古自今,「欠債不還錢」似乎總是有其必然與非必然的理由可為藉口,但總是爲「避債」而想方設法,一次兩次,一人兩人,以你的債轉換他的債,以大筆債置換小筆債,漸漸的也就越欠越多,越欠越有份量,直到變成是債權人怕你、讓你、護你,只因你債已危及他的生命。

如今社會,無論大小,似乎皆已感染此一惡習,大者有如鴻源巨型吸金公司、新巨群違約交割、博達掏空公司、陳由豪政治現金換紓困等手法,總之就是要越欠越大,那麼也就不用怕銀行膽敢斷頭吋,除了有其特定的幕後靠山之外,反正受傷的都是小老百姓。
因此,企業可以如此,受困於底層無計可施的小老百姓,當然也就有樣學樣,開始以卡養卡,以債養債,反正最終不過是一條命,你又能奈我何!卡奴的悲歌可窺其中。

其實你我均知,這豈是天下的正道,然而當上位者,已然樹立如此貪贓不法,又巧取豪奪的惡例時,莫怪市井小民怎不起而學之。

只可惜國家的金融體制,社會倫常,便已遭受無盡啃蝕,破壞殆盡。
此時不論金改還要幾改?經續會要何時再續?恐怕都將無救於制度與人心的惡化了!


其二、眼不見為淨

在日常生活中,總會遇無數大小瑣事,如每遇一事便將追根究底,徹底清查,恐將是與自己過不去。因此,漸漸的終讓自己養成,多一是不如少一事,甚或是採取「眼不見為淨」的消極態度。
早晨的那碗鹹粥中,浮現一物,或許是蔥花,亦或許是蒼蠅頭,食與不食,便端賴你是不是屬於那「眼不見為淨」之流的人了!

行於路上,見有人亂丟紙屑,你會不會上前糾正他,或願不願意隨後撿起那張紙屑,亦或是你選擇了「眼不見為淨」。

工作職場中,見人貪瀆舞弊,你敢不敢勇於舉發他,或是你明知不法,但卻因畏事,反而是你離開公司,因此,你是不是也選擇了「眼不見為淨」。

在現實生活中,台灣人民是不是太善良了些,當已見的貪瀆官員越來越多,驕傲的政府越來越無能之時,卻仍有大部分的善良人民,不願站出來以人民的力量,大聲的告訴他,「你錯了!」。
卻寧願以其溫柔卻鄉愿的心理,選擇了「眼不見為淨」。結果便是,一大坨老鼠屎,弄臭了整鍋粥,大家誰也沒得吃。
但是,那些老鼠,卻早已被養大、養肥了,你又能奈他何。倒楣的終究是人民自己啊!


其三、樹大自直

樹種之多,豈可以一、二品種簡易涵蓋之,故因而不能以片面的常理推論其萬方的現象,直樹僅是其中之一款,須知仍有狀似虬髥,盤根錯節之樹形,亦正如龍柏須經枝架之扶正才得已挺立。

因此世間萬物均非自然天生就會依循法則,循規蹈矩不出錯,要能成形、成材,便須自幼給予規矩,再經過不斷的塑形,方能成就心中理想之面貌。

相對於民主樹苗之養成,更是必經萬般的衝擊與淬煉,總是得經多人之手方能成形。
在經歷不同領導者的過程中,民主的枝幹總會有不同的生長方向,時而偏左,時而偏右,甚或崎嶇攀爬,但總要在即將變形之際,施以不同的力量輔佐導正,以回歸朝向筆直的方向繼續生長,直至下一個再失方向的領導者出現時,才需再行雕塑。

而人民的力量便是,隨時導引著民主樹苗朝上挺立生長最重要的枝架,對於樹木的成長必須給予適當的空間,便如人民賦予不同執政者絕對的權力一般,施之得法、行之有效,則順其發展;反之,如逾規矩,則必須祭出法則,讓其導正回頭,如不見其效時,便須換人為之,以求民主發展的過程總能夠勉力的向前直行,而不至崎嶇變形。

3 comments:

Big Eagle said...

士大夫之恥
楊渡
台灣是一個不成熟的民主社會。因為,它的公民只認識自己的權利,卻不知道自己的責任。而沒有負責任的公民,是沒有資格談公民社會的。
高雄市議會議長賄選案,許多人在大罵議員接受賄選,是豬仔議員。但沒人敢罵那些接受賄選的老百姓,恰恰是他們一票一票選出這些接受賄選的議員的。老百姓要這樣選,活該他們有一個賄選議長,活該他們有黑金政治,活該你的錢被貪汙。這就是民主,你得為自己的抉擇負責。
但不只是一般人如此,知識分子也沒好到那裡去。前一段時間與一綠營朋友吃飯,他大罵馬英九懦弱,陳水扁幹得這麼爛,居然不出來把他罷免了。
我大感訝異,說:「當初陳水扁又不是馬英九支持出來的。最該把他罷免的,是民進黨的支持者啊。如今他幹得爛,是你們支持的結果,為什麼不是你出來罷免他?」
「我只是老百姓,有什麼用。這是反對黨的責任啊!」
「但陳水扁幹得爛,你也有責任啊?」
「我有什麼責任?我只是投了一票。」
對,他只是投了一票,但這一票一票,最後卻造就整個貪汙的共犯結構,他怎麼可能宣稱自己沒有任何責任?
但這不是最嚴重的。最難堪的是當年的「國政顧問團」成員,他們宣稱向上提升,支持陳水扁,如今如此貪腐,卻沉默以對,這與高雄市民選出賄選議員,卻只會罵議長的賄選,有什麼兩樣?台灣有這樣的知識分子,不負責任至此,怎麼談公民社會?
電影「九一一事件簿」裡,有一段埃及導演寫一個美國青年的亡魂,看著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開車進行自殺攻擊,心生同情,再看見美國九一一事件的發生,幾千亡魂死於恐怖攻擊,這美國大兵的亡魂非常生氣的說:「他們是平民啊,怎麼可能攻擊平民?」
「你們不是一個民主國家嗎?總統是你們人民選出來的。他的所有決策,是你們支持的結果,平民就不應該負責任嗎?你們要共同承受。」
民主就是這樣。一個總統的貪汙腐敗,或者對外宣戰,全民都一起承受。他貪汙的錢,絕對不分藍綠。今天怎麼會在這麼明顯的貪汙案上,分出藍綠,而且還有人力挺貪汙的總統?
這就是台灣。一個價值混淆,是非不分,只見藍綠,只懂得用統獨切割人民的社會,是沒有資格談公民社會的。坦白說,一般市民接受賄選,還可以說是貪圖些營頭小利。但知識分子與國政顧問團可以保持沉默,那傷害將無以復加。這是「士大夫之恥」啊!

Big Eagle said...

士大夫之恥
楊渡
台灣是一個不成熟的民主社會。因為,它的公民只認識自己的權利,卻不知道自己的責任。而沒有負責任的公民,是沒有資格談公民社會的。
高雄市議會議長賄選案,許多人在大罵議員接受賄選,是豬仔議員。但沒人敢罵那些接受賄選的老百姓,恰恰是他們一票一票選出這些接受賄選的議員的。老百姓要這樣選,活該他們有一個賄選議長,活該他們有黑金政治,活該你的錢被貪汙。這就是民主,你得為自己的抉擇負責。
但不只是一般人如此,知識分子也沒好到那裡去。前一段時間與一綠營朋友吃飯,他大罵馬英九懦弱,陳水扁幹得這麼爛,居然不出來把他罷免了。
我大感訝異,說:「當初陳水扁又不是馬英九支持出來的。最該把他罷免的,是民進黨的支持者啊。如今他幹得爛,是你們支持的結果,為什麼不是你出來罷免他?」
「我只是老百姓,有什麼用。這是反對黨的責任啊!」
「但陳水扁幹得爛,你也有責任啊?」
「我有什麼責任?我只是投了一票。」
對,他只是投了一票,但這一票一票,最後卻造就整個貪汙的共犯結構,他怎麼可能宣稱自己沒有任何責任?
但這不是最嚴重的。最難堪的是當年的「國政顧問團」成員,他們宣稱向上提升,支持陳水扁,如今如此貪腐,卻沉默以對,這與高雄市民選出賄選議員,卻只會罵議長的賄選,有什麼兩樣?台灣有這樣的知識分子,不負責任至此,怎麼談公民社會?
電影「九一一事件簿」裡,有一段埃及導演寫一個美國青年的亡魂,看著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開車進行自殺攻擊,心生同情,再看見美國九一一事件的發生,幾千亡魂死於恐怖攻擊,這美國大兵的亡魂非常生氣的說:「他們是平民啊,怎麼可能攻擊平民?」
「你們不是一個民主國家嗎?總統是你們人民選出來的。他的所有決策,是你們支持的結果,平民就不應該負責任嗎?你們要共同承受。」
民主就是這樣。一個總統的貪汙腐敗,或者對外宣戰,全民都一起承受。他貪汙的錢,絕對不分藍綠。今天怎麼會在這麼明顯的貪汙案上,分出藍綠,而且還有人力挺貪汙的總統?
這就是台灣。一個價值混淆,是非不分,只見藍綠,只懂得用統獨切割人民的社會,是沒有資格談公民社會的。坦白說,一般市民接受賄選,還可以說是貪圖些營頭小利。但知識分子與國政顧問團可以保持沉默,那傷害將無以復加。這是「士大夫之恥」啊!

Big Eagle said...

Quoting an article on recent Student Movement in campus:

一場運動之所以會被拉起來,必有其欲聲討或者捍衛的課題。而固有政治場域中的行為者,對此一課題自也會依其政治路線,表現出不同的態度。於是,學生的立場很難和每個政黨的「路線」都保持等距。就拿野百合學運為例,當年倡議「終結萬年國會」的學生,路線上自會站在法統象徵、執政當局的對立面;但是卻也沒有一條理由,能把學生全部打成民進黨的同路人。


平心而論,一個關心公眾領域事務的學生,素有其對政策、路線的執念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若依此順藤摸瓜地發展出對不同政黨或政治人物的好惡,亦非罕見。那麼一場學運的「純度」,該怎麼定義呢?

「學運」之所以能有令民眾耳目一新的道德高度、令政客或如見雲霓或陡然變色的號召力道,它最大的資產不是人脈、權脈、錢脈,而是一種發於對堅定其訴求的單純性和原則性。在現實政治場域的固有行為者們眼中,密室協商、內線遙控、甲案綁乙案、丙案換丁案等種種政治性操作,是一帖不得不用的潤滑劑;少了交換和調停,政治運作可能窒礙難行、連會都開不下去。然而學生既非久浸在這個生態裡,沒有被迫護航的人情包袱、也不需要為特定的利益團體背書……。所以一旦學生們也世故地把手一攤、理所當然地把上述的政治操作手腕看作「成大事的必要之惡」的話,那人們也就不需對學生投注以比對政客更高的關注或期待了。

近年來,舉凡大學校園內的各類選舉中,將自己「去政治化」儼然成了一種候選人們最標準、最「政治正確」的包裝。與其把這個令人玩味的景況視做學生對政治表態的退卻,倒不如將之看成學生對政治性操作陋習的集體反胃。亞洲的老牌政治家李光耀曾說過:與其在乎「政治正確」,我更在乎的是--「正確」。

我想,參與學運的學生大可不必忸怩躊躇地擔心個人的政治立場成為它人攻訐運動的話柄。畢竟,更該受大家檢視的是:一場運動在推動、訴求和成形的過程中,有沒有失去它之所以能夠格稱為「學運」的單純質地。(作者為台灣大學歷史系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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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king at recent newspaper ad. by several overseas associations, can you find they are better than these stud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