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3, 2007

台灣知識份子的消失

噤聲不語 知識分子不見了
2007.12.24中時


過去八年,知識分子為何都不見了?

冬日午后,陽光從透明天窗灑進地下會議室,十九位重量級知識分子難得齊聚一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考如何回應這項既關鍵、又尷尬的重要課題。關鍵,是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應該提出答案;尷尬,則是因為台灣社會已經等待了八年

他們當中,有的人是中研院院士,有的人是知名評論家;有的人當過教育部長,有的人當過大學校長;有的人來自香港,有的人來自中南部。大部份與會者是幾所國立大學與中研院的學術菁英,在不同社會科學領域都是響噹噹的要角。

知識分子的心頭有兩朵烏雲

這是「面對公與義──台灣的社會發展與變遷」研討會場景。二十幾年前,余英時、林毓生、金耀基、胡佛、葉啟政等十九位海內外知識菁英,曾經在宜蘭棲蘭山莊 討論近代中國的變遷與發展。此次「棲蘭會談」變成了「草山論劍」,大家一起在陽明山中國麗緻飯店「閉關」,逼自己面對問題。

「當前台灣知識分子心頭有兩朵烏雲」,台大政治系教授朱雲漢開了個頭,也賣了個關子。他所說的烏雲原來是「第一,面對今日台灣的政治大毀 壞,知識分子相當無奈;第二,面對今日台灣的社會集體焦慮,知識分子也相當茫然。」進一步分析,解嚴前知識界衡量「進步」與「落後」的歷史座標是明確的, 知識分子比較容易產生共識,對於民主改革充滿了樂觀的想像,現在卻逐漸失去方向感。

自動邊緣化一忍就忍了八年

江湖上人稱「老夏」、具有左翼色彩的台大城鄉所所長夏鑄九,把問題講得更白:「在座很多人,過去在民主化過程中都幫忙搖旗吶喊,現在本土化逐漸傾向排外主義,卻面臨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噤聲,左派知識分子尷尬的局面」。他強調,「這是公民社會的悲哀。」

寫了一輩子評論的南方朔認為,知識分子對於理想愈來愈懷疑,所以愈來愈犬儒,甚至「自動邊緣化」,使得知識分子明顯出現「空窗期」。更麻煩 的是,許多知識分子過去和民進黨人士一起對抗威權,因此過去這幾年出現「感情的障礙」,怕批評認識的人會傷害感情,「這樣一忍就忍了八年」。

「莊國榮(教育部主任秘書)拆除大中至正牌匾的談話那麼離譜,為什麼沒有知識分子出來罵?」比較年輕的台大政治系教授江宜樺先 丟了個問題,然後自己提出答案:「因為反對黨一定先跳出來謾罵,如果知識分子進行批判,馬上就會被載上泛藍打手大帽子,讓自己失去格調;知識分子罵了不但 沒用,而且還會有反效果,執政黨支持者更會向莊國榮獻花。」

犧牲感情仍然要堅持說真話

「知識分子跟狗一樣,忙得要死卻沒有什麼作用」,中研院社會所研究員張茂桂的看法,一開始讓大家嚇了一跳,後來卻讓不少人心有戚戚焉:「知 識分子的批判性其實是有條件的,政府對高等教育投資不足,知識分子在大環境感受全球評比的壓力,小環境則受到升等、續聘的壓力,這些都規訓了知識分子,知 識分子沒有尊嚴,也沒有優越的條件可以進行批判。」

看到大家對於知識分子角色愈來愈嚴厲的反省,當過民進黨文宣部主任的知名作家、政大台灣文學研究所所長陳芳明跳出來「自首」。「我是黑名 單人士、深綠背景,南方朔說他忍了兩年,我則是忍了四年。我本來以為政黨輪替會讓社會更開放,結果卻是比過去還封閉,變成假本土之名進行思想檢查。民進黨 會變成這樣,我也是共犯。

儘管如此,陳芳明強調,知識分子仍然必須發聲,因為「不能讓未來政治領導人犯相同的錯誤」,也因為「知識分子不能放棄大格局的想法,以及作夢的能力」

他很誠懇地自我分析:「如果說我變了,那是因為我脫離了深綠思考方式,更加了解台灣社會;如果說真話會犧牲朋友感情,我仍然堅持說真話,不然只能和稀泥過日子。」

這一席話,與會者頗為動容,激盪出更多對於知識分子定位的反思。前政大校長、著名傳播學者鄭瑞城在總結時有感而發,「知識分子就是在追尋烏托邦。只要抓對議題、用對方法、夠認真,就會產生力量,像黃武雄(台大數學系教授)當年發動四一○教改行動就是很好例證。」

追尋烏托邦發動新公民運動

香港城市大學傳播研究中心所長李金銓則強調,知識分子的考驗是「當前社會面臨的已經不是是非觀念問題,而是專業技術問題;因此應該提倡低調的專業精神,甚至結合消費者等社會實踐力量,發動一場新公民運動。」

在盍各言爾志的互動氣氛中,午后陽光早已轉為昏黃夜色,與會者仍然試圖為知識分子的角色尋找出路。這場「草山論劍」既為時政把脈、更是自我檢視,這群仍然以國家社會為己任的知識分子,彷彿又重回年少時代想要改造社會的輕狂夢想……

Big Eagle 已經多日追問為何台灣沒有知識份子的聲音, 這篇文又在鼓動"鷹心"起來了!!

1 comment:

Big Eagle said...

綜觀兩大陣營的經濟政策,基本上有幾個主要不同:第一,馬蕭陣營的「六三三」政策對於台灣經濟的前景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但是謝蘇陣營卻避而不談。顯然,馬蕭陣營對於經濟表現較有信心,而謝蘇陣營則缺乏信心,這可能與這幾年民進黨綠色執政經濟不好有關。第二,馬蕭陣營的經濟主軸強調自由開放與創造就業,包括對全球與對大陸的開放;謝蘇陣營則只強調創造就業,但對台灣經濟的全球化卻避而不談,這可能也是沿襲扁政府鎖國政策的主軸。第三,在產業發展方面,馬蕭陣營對於製造業與服務業的發展都有著墨,但謝蘇陣營卻只強調製造業,這是很傳統的思維。因為,一般而言,製造業不但耗能,而且對於環境的傷害較大,服務業對能源與環境的傷害較小。第四,在創造就業方面,馬蕭陣營是以發展服務業來帶動就業,包括金融、觀光,與醫療等;謝蘇陣營則仍然是以發展製造業為帶動就業的主軸。我們認為,台灣目前就業是以非技術性勞動為主,因此觀光與醫療照護等產業提供的就業機會比較可能讓這些非技術性勞工受益;而謝蘇陣營經濟政策只在製造業中打轉,未來創造就業機會的可能性有限。